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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逼婚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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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3-4-25 11:10:54 本章字數:12042

“這是左輪剛傳回來的,他們已經拿下了‘絕煞’三個分部,起初‘絕煞’的人一直避讓,直到收第四個分部時,‘絕煞’的人留下了話,說是他們老大要見你。愛僾嚟朤”

“在那裏?”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嗎?她以為至少還得過幾天的。

“米國,‘絕煞’總部。”

“米國?”鳳傾月眼簾微擡,見蕭羽飛肯定的點了點頭,英氣的眉頭狠狠擰起,‘絕煞’的總部居然在米國?能夠在米國占有一席之地,看來,‘絕煞’的實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大。

“派人重新調查‘絕煞’,我要‘絕煞’成立至今所有的資料,事無巨細,一件也不能遺漏。”眼睛一目十行的掃過手裏的資料,鳳眸中染上了一絲凝重,皇甫皓,究竟是不是你?!

軍火商,殺手之王,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?!

“好,這個不難。”蕭羽飛點了點頭,又問:“你真要去赴約?”

在蕭羽飛看來,這次米國之行太過危險,先不說米國全球最大的黑手黨,單是一個‘絕煞’也容不得小覷。在黑道,但凡能存活下來的,都有一定的實力,否則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血色洗禮中淘汰了。

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忍,優勝劣汰,黑道更是如此,黑色掩蓋下,藏著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,又非得打著‘義氣’的旗號,做著有違道義之事。

‘絕煞’,介於黑與白之間,是一個模糊的灰色地帶,它沒有明確的劃分,無論黑白兩道,只要你有錢,它都可是為你辦事,也正是因為如此,‘絕煞’幾乎是所有人的心頭刺,偏偏它還能存在至今,並且擁有現如今的地位,就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。

“去,為什麽不去?”菱唇微微勾起,唇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,“或許,這次米國之行,會有意外的收獲呢?”

“可是Z國這邊……?”蕭羽飛還是有些不放心,Z國的局面還沒穩定,如果此次米國之行有什麽意外,炎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
炎幫,他早已經不在乎,在乎的是眼前的女人,三年前,她和炎幫就已經掛在一起,炎幫如果出事,首先就是她,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
知道蕭羽飛擔心的是什麽,鳳傾月招了招手,待蕭羽飛走到她面前時,伸手一帶,就將人攬進了懷裏,低聲道:“不急,米國之行還沒定下時間,先通知左輪停下所有的動作,將拿下的‘絕煞’分部整頓一下,然後將炎幫的分部集合,成立一個獨立的幫派,至於總部,就設在荷蘭。”

“鳳兒還在擔心布蘭奇?”不然為什麽這麽多地方不選,偏偏選在荷蘭?

“呵呵,”鳳傾月低低的笑了一聲,低頭在蕭羽飛嘴角一吻,輕笑道:“知我者,羽飛也。”

她和布蘭奇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,見過的次數也不多,但布蘭奇卻是她鳳傾月難得認同的朋友,布蘭奇失蹤這麽久,說不擔心是假的,只是炎幫一直不能獲得準確的消息,只好讓左輪換一個身份去查探。

“傾月不用擔心,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。”郭旭已經穿好衣物,也跟著站到了她的身後,彎腰抱住她的脖子,在她耳邊低聲的安慰道。

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,這兩人會不會把她想得太脆弱了?

“先吩咐下去,晚點我再去一趟總統府,將葉氏的股份盡快落實。只要葉氏的股權確定下來,就將三家集團合並,盡快穩住局面。”

“好。”

說到正事,蕭羽飛也沒耽擱,從鳳傾月懷裏起身,正要出門時,斜眼瞥了瞥郭旭,伸手將人一起拖走了。

辦公桌後,鳳傾月好笑的望著兩人的背影,這蕭羽飛現在才想起來吃醋,是不是有些太遲了?

鳳傾月在辦公室一直忙到股市收盤,如同之前所預料的,‘葉潔是殺掉葉萬洪的兇手,並且在警方找上門前潛逃’的消息傳出,再次影響了三家的股價,只是有人再次出手,穩住了三家的股價,使得三家雖然沒有再飄紅,但也不至於一路下跌。

鳳傾月在辦公室裏整理了一下,起身離開了炎氏大樓,驅車駛達國頂山後,將車藏在了離山腳幾百米處的地方,隱身潛入了國頂山。

照舊沒有走正門,直接落在了後院,與前幾次不同的是,這次齊國強早就等在後院。

老舊脫漆的石桌後,坐著一名老者,靜靜的飲著茶,他神態安然,卻又透著一股威嚴正氣。

鳳傾月擡眼掃視了一圈四周,也沒和他客氣,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,“小不點兒呢?”

“還沒放學呢。”老者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,說話的瞬間,就已經卸去了周身威嚴的氣息,就像一個老小孩兒似的,和對面的女子撒嬌,“我說,你是不是沒事,都不知道來看一下我老人家?”

“底牌是幹什麽用的?自然是關鍵時刻才用上。”鳳傾月懶懶的回了一句,順手端起桌上另一杯茶,輕啜了一口。

“你……!”齊國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一張老臉憋得通紅,‘嘭’一聲將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擱在木桌上,橫眉怒目的道:“把那小魔女弄走,老頭兒我不伺候了!”

“你確定?”鳳眸斜視,見齊國強瞬間哽住,戲謔的勾了勾唇,“行了,差不多就得了,年紀也這麽大了,沒事耍什麽小孩子脾氣?只怕我真要將小不點兒帶走,你反倒舍不得了。”

和鳳傾月鬥,齊國強感覺自己就沒贏過,假意的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,抽了抽鼻子道:“丫頭,你決定要這麽做嗎?一旦挑起事端,你會很危險的。”這話,倒是隱含了幾分擔憂在裏面。

“看來你消息還挺靈通的。”鳳傾月緩緩的放下杯子,面色也正經了幾分,“我只希望你替我照顧好小不點兒,免去我的後顧之憂。”

“這點你放心,小不點兒是我的重孫女,就算你不說,我也一定會照顧好她的。”齊國強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,認真的保證著。轉而,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:“你放心,葉氏的股份我會盡快給你批下去,一路綠燈,絕對不會出什麽差錯。只是葉潔……”

放在桌上的茶杯再次被端起,緩緩移出了桌面,老者一松手,茶杯‘啪’一聲掉在地上,碎了。

“放長線釣大魚是好的,如果太過放任,不免破罐子破摔,人一旦什麽都沒了,很容易走向極端,我不希望葉潔是下一個霍佳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
緊盯著老頭兒看了幾秒,鳳傾月忍不住笑了,笑中透著一絲暖意,“老頭兒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齊國強也強扯出一抹笑,今天這些話,本不該他來說,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身份,只是面前的女子,偏偏是他人生最後想要守護之人。人,難免會有自私的時候,他也有,他為國為民操持了一生,臨老,只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。

“至於那個迪拜王子,”說到這兒,老者面上有了一絲戲侃,“三年前的事情,我經過多方調查,也知道了一些大概。那個小家夥雖然年紀比你小了一點兒,但性子還不錯,最重要的是,他是迪拜酋長的心頭肉,如果抓住他,對你將來一定有好處。”

“老頭兒,你認為我需要靠一個男人來穩住局面?”眉頭邪肆的挑起,隱含了幾分危險。

“當然不是了。”老者忙不疊的搖頭,面上甚至有了一絲討好,“老頭兒的孫女,自然是這個世上最獨特,最能幹的女子。”

見鳳傾月嗤之以鼻,齊國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幹笑兩聲,“呵呵,只是一個人再能幹,畢竟力量有限,老頭兒可不希望有一個年紀輕輕就滿頭白發的孫女。”

“行了,說正事,少給我瞎扯。”鳳傾月算是看出來了,這人臨老不當總統,改當媒婆了。

“我說得就是正事!”齊國強氣急,忍不住吹了吹並不存在的胡子,瞪著眼道:“我看西莫尼那孩子就不錯,老頭兒我喜歡得緊,就想讓他當我的孫子!”

“那正好。”鳳傾月閑閑的彈了彈指甲,“我一直把他當弟弟,也算是你的孫子了。”

齊國強朝天就是一個白眼,這不一樣好不好?

見鳳傾月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,齊國強無奈的噴了一口氣,“行了,不想說就算了,老頭兒只是為你著想。你看,西莫尼那孩子沒得挑,要長相有長相,要家底有家底,最重要是人品好,還不介意你……”扯著扯著,又繞回去了。

“我說老頭兒,”鳳傾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她真懷疑自己今天根本就不該來這兒,“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麽好處?怎麽盡幫人家說好話?”

“你這死丫頭!”齊國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,重新拿起一個茶杯給自己沏了一杯茶,轉而道:“葉氏的事情,在我收到消息是葉潔做的之後,就已經吩咐下去了,會盡快結案,讓葉擎繼承那些股份。至於那些股份你要怎麽弄到手,就得你自己想辦法了。記住,不準鬧事兒,老頭兒懶得給你收拾爛攤子。”

“靠!”鳳傾月猛地站起身,不屑的掃了那老頭兒一眼,“我像是需要人收拾爛攤子的人?!”

“不像。”齊國強老實的搖了搖頭,在鳳傾月‘那你還敢說這種話’的眼神威脅下,十分淡定的道:“但你的確是很會惹事的人。”

鳳傾月:“……”

首次讓鳳傾月吃癟,齊國強心裏快笑翻了,一直以來被打壓的氣焰登時飆升,嘴角一直上提,一路咧到了耳根。

“笑得跟白癡似的。”鳳傾月懶懶的掃了他一眼,轉身就走。

轉身之際,女子的嘴角微微上翹,沁染著幾分笑意。

後院紅光一閃,就已經失去了女子的蹤跡。

“總統。”直到這時,一直在暗處保護齊國強的秦泰才走了出來,望了一眼鳳傾月消失的地方,眼中劃過淡淡的不舍,“總統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葉氏的事情最遲今晚就能落實。”

“嗯。”齊國強淡淡的應了一聲,眼尾將秦泰的表情盡收眼底,無聲的嘆了一口氣,若他還年輕幾十歲,遇上這樣一個女子,恐怕也把持不住。

幸好,幸好他已經一把年紀了,早沒了那些心思,不然一定被那魔女吃得死死的。

轉眼看向後院墻上亂七八糟的水彩畫,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縱容的笑痕。

“再增派人手,一定要保護好小不點兒,不能讓她有一絲意外。另外,派人將丫頭她家的男人,全部加入絕密檔案,將小不點兒的檔案和他們分開,不能讓人查探到一點蛛絲馬跡。”

“是。”秦泰應了一聲,等待他的下文。

“丫頭以後的事情,讓夭老出面,別讓人知道我和她的關系,既然她想讓老頭兒當她的最後一張底牌,老頭兒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幕後,為她保駕護航。”

秦泰眼中劃過一抹震驚,為齊國強做了這樣的決定,他能感覺到,總統對鳳傾月的喜愛越來越濃,除了有部分是小不點兒的原因,更多的是因為今天的談話。

為什麽?秦泰不懂,兩人的對話很平常啊,為什麽會讓總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決絕的暖意,好似無論鳳傾月要做什麽,他都會支持到底。

震驚中的秦泰沒有看見,齊國強眼中的心疼,其實,那丫頭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,她不會主動為誰付出,因為她害怕吃力不討好。

齊國強不知道鳳傾月小時候經歷了什麽,使得她的性子如此冷然,甚至對誰都不敢全部交付真心,但是這樣的她,反而讓更加感到心疼。

他手上得到的資料,並沒有她小時候的記錄,可是他能感覺到,這個丫頭已經在開始接受他,所以才會在剛才,故意讓他占得了上風,這是一種無形間的退讓,表示她已經接納他了。

這就夠了,他求的本就不多,她肯放心將小不點兒交托給他,又願意真正的放下防備,就表示她已經將他規劃為自己人。像她那種人,對全世界都可以無情,唯獨對自己人,她會拼盡全力去守護,這樣,Z國的安危和她,也就不會矛盾了。

……

鳳傾月離開總統府之後並沒有回家,而是驅車去了軍部。

“軍部門口,閑雜人等,趕快離開!”盡管鳳傾月開的是一輛豪車,門口的小兵一點也沒有給鳳傾月面子,張嘴就趕人。

鳳傾月也沒有生氣,如果這些人是她的人,僅僅因為一輛豪車就矮了氣焰,她反而會一腳將他踹去太平洋,這輩子也別想回來。

“叫夭寐出來。”熄火,下車,鳳傾月懶懶的坐在車門上,對攔住自己車的小兵說道。

乍一眼鳳傾月,軍部大門前出現了幾秒的靜止狀,門前所有的士兵都呆了一下,好美的女人!

聽聞她要找夭寐,那些士兵才楞楞的回神,夭少將?那個美得跟女人似的少將?

兩人什麽關系?!

不能怪這些士兵YY,實在是夭寐出現在軍部的第一天,就將這些五大三粗的爺們狠狠的震撼了一番,你說,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長這麽美呢?甚至,有一段時間,軍部裏還私下打賭,這夭少將一定是一個gay,因為就他那長相,世上很難找出一個比他還美的女人,普通的女人又配不上他,最後只能淪落為gay了。

那名攔住鳳傾月的小兵,眼中冒出一串的粉色泡泡,可是當腦子裏劃過夭寐那張臉時,一切幻想破滅。得了吧,只要是有眼睛的人,也一定會看上那夭少將。

最重要的是,那人自己也得罪不起,不論他的身份,單單就是他治人的手段,這三年裏在軍部可是出了名的,與他的長相一點也不相符,殘忍狠辣。

“你等著。”那名小兵再次看了鳳傾月一眼,轉身跑進了軍部。

沒一會兒,一道紅色身影就從軍部大門射了出來,直直的射進了鳳傾月懷裏,而鳳傾月也笑著伸出手,穩穩當當的將人接住。

“冤家,你怎麽來了?”

酥麻入骨的聲音,依戀至極的態度,直接抹瞎了軍部大門前的幾十雙眼睛,酥軟了他們的骨頭。

“過來接你,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鳳傾月邪笑著捏了捏他精致的下巴,笑問:“現在可以走嗎?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夭寐也不問她要帶他去那裏,一手撐著車門,動作幹凈利落的坐在副駕駛座上,笑道:“走吧。”

鳳傾月失笑著搖了搖頭,同樣一個翻身上車,開著紫色的蘭博基尼,一路絕塵而去。

軍部門前的幾十人還傻楞著,那啥,剛才他們是不是眼花了?那一男一女的姿勢是不是搞錯了?打死他們也不信,剛才那個乖巧依附在女人懷裏,一副溫順貓咪姿態的男人,居然會是他們最年輕狠辣的少將。

當紫色蘭博基尼駛進A市近郊的金土地,最終停在一座莊嚴的老宅前,夭寐斜眼望向身邊的女人,扁了扁嘴道:“小爺還以為冤家良心發現了,想要和小爺來一次約會,結果居然是來這裏。”

“別告訴我你不想回來。”鳳傾月白了他一眼,“行了,進去吧,伯父應該在等著你。”她答應了夭守建要帶夭寐回家,就一定不會食言。她愛夭寐,所以連帶也會尊重他的家人。

當然,他的家人也要值得她尊重才行,像祁有華那樣的父親,就完全不值得她尊重。

兩人剛下車,大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,仲樂望著遠遠走來的兩人,高興的迎了上去,“老大,你終於肯回來了!”

夭寐也有三年沒見過仲樂了,如今一見,面上的不自然也淡了幾分,笑著在他胸前錘了一拳,“小子,三年不見,越長越壯了!”

“嘿嘿,是嗎?”仲樂笑著撓了撓頭,看上去倒有幾分憨憨的味道。看見夭寐身邊的鳳傾月,臉上劃過一抹粉色,“鳳小姐。”

瀲灩的媚眼眨了眨,斜睨向身邊的女人,那眼神好似在問:怎麽回事,怎麽感覺有奸情?

鳳傾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,腦子裏劃過三年前離開這裏時的場景,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,多麽純情的一個娃兒啊!

“走吧,伯父應該等急了。”懶得解釋什麽,更是不知道怎麽解釋,難道要她告訴夭寐,她當年一時興起,調戲了他的手下?

夭寐的眼睛不單魅惑,更加精明,仲樂和他也算從小一起長大,照他對仲樂的了解,他很確定,仲樂剛才的反應一定有什麽。

他才不像閻克和蕭羽飛那兩個傻蛋,為了莫名其妙的兄弟情誼,就將人傻兮兮的望家裏帶,就算是當年的祁彬,他也是看出了鳳傾月的心思,想要討得鳳傾月歡心,才故意擺出一副哥兒倆不介意的姿態。

如今三年過去了,他了解了鳳傾月,鳳傾月也了解了他,再玩這些手段和伎倆,也就沒什麽必要了。

當下,非常直接的橫在了兩人中央,挽著鳳傾月的臂膊,笑得一臉嫵媚,“冤家,走吧,老家夥肯定等急了。”

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,兩人一起向後院走去。

仲樂在身後莫名其妙的望著夭寐的身影,為毛他感覺老大對自己很不滿呢?

如果夭寐知道他心裏的想法,一定一巴掌拍過去:廢話,你勾引老子的冤家,老子對你能順眼嗎?

照舊是那片玫瑰園,這裏好像十年如一日,永遠盛放著滿園的玫瑰,赤紅,妖艷,釋放著永不衰敗的熱情。

看見兩人的到來,園中正在打理著花草的男人站起身,率先向園中的涼亭走去,鳳傾月和夭寐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
“老家夥,我說你也真是的,抱著滿園子花能過一輩子?”剛一坐下,夭寐就嚷嚷開了。

夭守建沒好氣的剮了他一眼,“這些花可比人強多了,至少不會有了媳婦忘了爹,肯陪著老子一輩子!”

這話一出,鳳傾月嘴角就抽搐了兩下,這夭守建還真是直腸子,也不顧忌一下,他就那麽肯定,她不會將這話往心裏去?

“得了吧,我看你寶貝這些花,可比寶貝你兒子我多。”夭寐不屑的擋了回去。

一老一少再次這樣吵開了鍋,鳳傾月無語的在一旁坐著,這父子倆的相處模式,還真是讓她汗顏。腦子裏不期然劃過齊國強的臉,想起自己和他的相處模式,貌似和這對父子也有幾分相似之處,只是不是扯開嗓子吼,而是相互言語攻擊。

想到這裏,鳳傾月忍不住笑出聲來,擡眼見兩人停下了爭吵望著自己,也沒有半分不自然,“你們繼續,我去園子裏轉轉。”

“不用了,老子和這臭小子沒什麽好說的!”夭守建從鼻子噴了一口氣,貌似真的生氣了。

鳳傾月無語的搖了搖頭,人老了是不是都跟小孩子似的?齊國強如此,就連夭守建也是如此。

“我還是去園子裏轉轉。”說完,鳳傾月就起身走出了涼亭。

走在一片玫瑰園中,呼吸間是玫瑰特有的香味,帶著層次感,不濃烈,卻漸漸加深,就像是……愛情。

轉眼望向涼亭裏再次吵開了的父子倆,菱唇忍不住微微勾起,餘光掠過滿園的火色玫瑰,鳳眸中快速劃過什麽,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。

在園子裏大概站了半個小時,涼亭裏的一老一少才漸漸消停下來,鳳傾月腳步一轉,再次回到了涼亭。

“媳婦,葉氏的事情很快會解決,你以後有什麽事就來找老子,老子一定幫你處理。”鳳傾月剛坐下,夭守建就開口說道。

他們來之前,齊國強已經打了電話給他,說是要對鳳傾月的事情特別上心,有些事情總統的身份不方便出面,就由他來幫忙解決,只要不是危害國家,就一路綠燈,盡量給予方便。

鳳傾月並沒有太大的意外,或者說她早就料到了,僅僅是一笑,“好。”

夭守建一見,堅韌的眼底劃過一抹激賞,笑著轉了話題:“既然來了,就留下來吃晚飯吧。”

“好。”鳳傾月同樣沒有拒絕,來這裏之前,她就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了,說她和夭寐今晚不回去吃飯。

晚飯,幾乎是在父子倆無意義的口水戰中度過的,吃完飯,夭守建就將鳳傾月叫去了書房,夭寐想要跟上去,結果被夭守建一腳踹下了樓,而且還將書房門反鎖上了。

書房的隔音設備極好,夭寐在門外偷聽了半響,楞沒聽見裏面發出什麽聲音,不由狐疑的抓了抓頭,那老家夥搞什麽?他如今的五識,想要聽清一間隔音房裏的對話雖然有點困難,但不至於什麽聲音也沒有吧?

又等了一會兒,書房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,夭寐不由郁悶的坐在地上,等著兩人從書房裏出來。

其實,夭寐並沒有聽錯,因為兩人進入書房後,並沒有說話。

夭守建拿出一盤棋,擺在了書桌上,兩人就在書房裏對弈起來,這一下,就是兩個小時。

夭守建此舉,是想試試鳳傾月的心性,畢竟鳳傾月的野心,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。一個年輕人有沖勁是很正常的,但難免眼高手低,他同樣也擔心鳳傾月,所以想要從下棋中,試探出鳳傾月的耐性及謀略。

只是越下,夭守建越發感到不可思議,他一直以為鳳傾月頂多是比普通的年輕人聰明一些,手段高明一些,可是這一下,他才發現自己把鳳傾月想得太過簡單了。

從落下第一顆棋子開始,她就已經在開始布局,並不是急於求勝,而是穩穩的將局布好,進可攻,退可守,不驕不躁。

“媳婦很喜歡下棋?”趁著思考的時間,夭守建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。

“略懂。”

略懂?!夭守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,如果她這還是略懂,那些敗在他手下的圍棋高手,豈不得全部去撞墻?

“現在年輕人,很少有會下圍棋的。”手下落下一子,剛好堵住了鳳傾月前進的道路。

“下棋可以修身養性,又可以鍛煉人的思維,我覺得很不錯。”另一子跟著落下,截斷了夭守建的退路。

夭守建滿意的點了點頭,垂眼看向地盤,嘴角又是一抖,想了一分鐘,再次落下一子。

一來二去,夭守建嘴角越抖越厲害,直到棋盤擺滿了棋子,再也不能落子,夭守建才丟掉手裏的棋子,笑著道:“不錯不錯。”

鳳傾月瞥了他一眼,沒說什麽。

“媳婦,放手去做吧,有老子和總統在後面幫你撐著,只要不是捅破了天,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。”堅毅的眼中滿是欣賞,這一局,其實他早就敗了,鳳傾月有好幾次都能置他於死地,都在最後一刻放了他一馬,他知道,如果這是真正的戰場,鳳傾月不會這麽做,她會這樣做,僅僅因為他是夭寐的父親。

既然她給予了他尊重,他也沒必要再揪著過去不放,盡管,他到現在也不認為夭寐適合同她在一起。這個女子身邊有太多的男人,這在二十一世紀來說,就是一種對世俗的挑戰,就算他夭守建不是一個老古董,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媳婦還有其他的男人。

只是同時,他又欣賞面前的女子,最重要的,還是自家兒子喜歡,過去三年就是最好的答案,如果他要反對,只怕連兒子也失去了。

盯著對面的男人看了半響,鳳傾月才微微頷首,“好。”其實,她很想問,如果她真要捅破天呢?

她早晚有一天會和天界對上,那時,只怕就不單單是捅破天這麽簡單了。

“我希望你能和臭小子結婚,就算暫時不能辦婚宴,我也希望你們去民政局辦一個手續。”夭守建又道。人老了,求的不多,現在,他唯一能為兒子爭取的,就是那一紙婚書。她身邊的男人太多,就算不要求她離開那些男人,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一個保障。

結婚?鳳傾月楞了一下,無語的望著對面的男人,這是在逼婚嗎?

“伯父……”鳳傾月還想說些什麽,就被夭守建給打斷了。

只見那老不要臉的一臉哀愁,苦哈哈的道:“臭小子他媽走得早,老子一手一腳把他拉扯長大,如今他為了你,居然連老子也不認。那也就算了,如果他能給老子娶回一個媳婦,老子也認了。問題是他這麽沒名沒分的跟著你,老子就等著那一杯兒媳婦茶,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啊?”

鳳傾月:“……”

“兒媳婦啊,你看我都這麽叫你了,領證也是遲早的事情,不如就讓老子樂呵一下,你們早點去把證給辦了,老子死了之後,也不會沒臉去見他媽了不是?”

鳳傾月:“……”

“兒媳婦,你不說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如果你太忙沒時間,只要點個頭就可以了,老子保證把一切都給你辦好,明天紅燦燦的本子就送你手上。”

夭守建不是沒想過利用自己的權利,直接就將兩人的證給辦了,只是他同樣清楚,如果面前這人不點頭,她同樣有辦法將那兩本證給換了,‘結’和‘離’一字之差,那區別可是天差地別。

況且,惹毛了她,遭罪的還是自家兒子。

“伯父,”鳳傾月無奈的扶額,有些頭疼的道:“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?”

結婚,她不是沒有想過,只是這個時代不同於女尊國,她給了夭寐名分,家裏的其他男人就該翻天了。

“兒媳婦啊,你看我也一把年紀了,只怕沒幾個年頭可活了,盼星星盼月亮,就等著那一杯兒媳婦茶,更想著在死前能見著自己的孫子一面。”

“兒媳婦茶簡單。”鳳傾月起身,走到不遠處的茶幾前,倒了一杯茶遞給夭守建,淡淡的道:“好了,兒媳婦茶解決了。”

“……”夭守建傻呆呆的端著茶,完全忘了反應。半響,他才嘴角抽搐的放下茶,問:“孫子呢?”如果她願意給臭小子生一個,也算是多了一層保障,女人嘛,有了孩子再怎麽也會收收心。

“這個更簡單,如果沒有意外,很快就能有了。”只要家裏再有一個男人懷孕,她就有辦法讓夭寐也吃下丹藥,到時孩子神馬的,根本不是問題。

“好好。”夭守建笑彎了眼,完全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思維落差,起身走到保險櫃前,輸入密碼打開之後,從裏面拿出一塊玉遞給鳳傾月,“來,兒媳婦,這就當紅包了,你如果不喜歡,以後再傳給孫子。這是夭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一塊玉,老子一直沒給臭小子,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收心,這下交給你,老子也放心了。”

鳳傾月接過隨意的瞥了一眼,是一塊很古樸的老玉,並沒有什麽特別的,但想來意義不凡,否則夭守建也不會收在保險箱裏。

“伯父如果沒有其他事,我就帶夭寐回家了。”快點回家造人,快點給這老家夥一個交代,以免他時不時再來一招逼婚,到時她真得頭疼了。

“好好。”夭守建也沒再多做挽留,反正已經答應了生孩子,剩下的全看臭小子的了。

鳳傾月轉身之際,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,如果這人知道,兒子不是她生,而是夭寐生,恐怕會氣到心臟病發。

回到家時,家裏的男人都坐在大廳裏看電視,寒星已經褪去了一身古裝,換了一身簡單的居家服,倒也有幾分閑適的味道。紫龍的衣服應該是幻化的,一身紫色唐裝,與他之前的紫色長袍十分相似,只是款式變了一下,倒也不會顯得特別突兀。

“你們回來了?”見兩人進門,閻克起身進廚房倒了兩杯水,遞到兩人手中。

“謝了!”大概是見過夭守建,夭寐心情也不錯,笑著接過閻克遞來的水,還客氣的說了一聲謝。

這下,閻克就跟見了鬼似的,上下打量了夭寐一眼,斥道:“無聊。”

鳳傾月好笑的掃了兩人一眼,走到幕清幽身邊坐下,幕清幽自動就靠了過來,依進她的懷裏。

“不早了,我先帶清幽上樓。”想到夭守建的話,鳳傾月一把抱起幕清幽,向二樓走去。

“你幹什麽?”見紫龍想要跟上去,夭寐一個閃身,擋在了紫龍面前。

“睡覺。”淡淡的兩個字,紫眸掃了夭寐一眼,“你不會以為,我還會像三年前一樣,傻呆呆的要跟上去,然後等著被你們忽悠吧?”

嬌媚的面龐僵硬了一下,夭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次,向閻克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,嘴皮子卻沒閑著:“既然住進來了,自然就是兄弟,兄弟自然得聯絡感情,每晚電視時分是全家聯系感情的時候,你也不能搞特殊。”

紫龍像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,“全家?你確定人齊了?”

閻克本要上前,卻被蕭羽飛伸手拉住,覆又坐回了沙發上,遞給夭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。

“靠!”沒想到閻克居然這麽不講義氣,夭寐狠狠的剮了他一眼,轉眼時,紫龍早已不見了身影。

氣悶的坐回沙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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